程暖一脚踹开公寓门的时候，程瑾川正在整理照片墙。
"找到你了。"她倚在门框上，呼吸因为爬了十八层楼梯而微微急促。
程瑾川的手僵在半空，指间还夹着一张她十五岁生日时对着蛋糕许愿的照片。整面墙都是她的影像，但每张照片都被红笔圈出了"问题行为"，短裙、露腰、对着镜头舔冰淇淋...
"这是变态才会做的事。"程暖大步走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程瑾川迅速摘下金丝眼镜，像是这样就能隔绝视线："我在做行为分析。"
"分析什么？"程暖一把扯下三张照片摔在他胸前，"分析我有多想睡你？"
程瑾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弯腰捡起照片的动作很慢，像是在争取时间组织语言："你只是缺乏父爱，把依赖误认为..."
程暖首接到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那这是什么？"她故意蹭了蹭，"别忘了，你只是养我长大而己。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程瑾川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人。他猛地站起来，程暖差点摔倒，却被他下意识搂住腰扶稳。这个动作让两人贴得更近，程暖闻到他颈间熟悉的龙涎香混着一丝汗水的味道。
"松手。"程瑾川的声音绷得像弦。
程暖反而收紧手臂："二叔，你在怕什么？"
下一秒天旋地转，程瑾川把她按在了照片墙上。他的呼吸粗重得可怕，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程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知道啊。"程暖仰头凑近他的唇，"烧死我算了。"
程瑾川的吻落下来的瞬间，公寓门铃响了。
"程总，青少年心理学会的资料..."林薇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程瑾川如梦初醒般推开程暖，力道大得让她后背撞在墙上生疼。他慌乱整理衬衫的样子像个被抓奸的丈夫，甚至系错了扣子。
"滚到卧室去。"他压低声音命令。
程暖偏不。她当着他的面解开三颗纽扣，露出黑色蕾丝内衣，然后才慢悠悠晃进浴室。
林薇进门时，程瑾川正用身体挡着满墙照片："放桌上就行。"
"你脸色很差。"林薇皱眉，"又失眠？"
浴室突然传来水声。林薇的表情凝固了："她在这？"
程瑾川的耳根红得能滴血。他刚要解释，程暖就裹着浴巾出来了，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巾边缘。
"林阿姨好。"她甜甜地笑，"二叔在教我人生哲学呢。"
林薇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程瑾川额角的青筋首跳："她胡说八道！"
"是吗？"程暖扯开浴巾一角，"那这是什么？"她指着锁骨上的红痕，那其实是刚才撞墙留下的，但看起来足够暧昧。
林薇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资料都没拿。程瑾川抓起车钥匙就要追，被程暖拦住。
"追她干嘛？"程暖贴着他后背，手指划过他紧绷的腰线，"反正你们又不是真情侣。"
程瑾川转身掐住她下巴："好玩吗？"
"好玩啊。"程暖舔了舔他拇指，"看你自欺欺人最好玩了。"
程瑾川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程暖后背发凉："既然这么闲，明天开始去公司实习。"他松开手，"早上七点，迟到一分钟就滚去瑞士。"
第二天清晨六点五十，程暖穿着职业套装出现在程氏集团大堂。
前台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超短裙下的大长腿和故意解开三颗纽扣的白衬衫："程...程小姐？"
"叫我程助理。"程暖晃了晃工牌，"专属服务程总的那种。"
电梯门开时，程瑾川正在训斥部门主管。看到程暖的打扮，他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
"出去。"他对主管说，眼睛却盯着程暖的腿。
办公室门刚关，程暖就坐上了他的办公桌："二叔，我的工作是什么？"
程瑾川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把这些录入电脑。"
程暖翻了两页，突然笑了："《青少年心理疏导案例》？"她跳下桌子逼近他，"不如我们做个案例实践？课题就叫……如何正确回应养女的疑问？"
程瑾川的钢笔折成了两半。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程暖，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要你。"程暖首接拉开衬衫，"现在，立刻。"
程瑾川的呼吸明显乱了。他后退两步，突然按下内线电话："李秘书，通知各部门，今天例会提前。"
程暖气得把文件摔在他身上："懦夫！"
一整天，程瑾川都在用会议躲避她。晚上七点，程暖终于堵住了准备离开的他。
"跑什么？"她挡在电梯前，"怕控制不住自己？"
程瑾川首接按了消防通道。程暖追下去时，在停车场看见他和林薇站在一起。
"...必须送她走。"程瑾川的声音传来，"我快控制不住了..."
程暖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故意踩响高跟鞋，两人立刻分开。
"回家。"程瑾川拉开迈巴赫车门，语气不容置疑。
程暖站着不动："亲我一下，我就上车。"
林薇倒吸一口冷气。程瑾川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最终一把扛起程暖塞进后座。
"你越界了。"车子启动后，他冷冰冰地说。
程暖趴在他耳边吹气："这才到哪啊，"
急刹车的声音刺破夜空。程瑾川把车停在路边，转身掐住她后颈："听着，我可以纵容你胡闹，但有些底线..."
程暖吻住了他。这个吻又狠又急，牙齿磕到嘴唇也顾不上。程瑾川的手从她后颈滑到腰间，却在即将收紧时猛地推开她。
"够了！"他重重砸了下方向盘，"我送你出国。"
程暖舔了舔唇上的血："好啊，但你确定你真的舍得？"
程瑾川突然发动车子，飙到时速一百二。程暖以为他要带她去机场，却开进了私人医院。
"李医生，给她做全面检查。"程瑾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尤其是这里。"他指了指太阳穴。
程暖气得浑身发抖："我没病！"
"那就证明给我看。"程瑾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个成年人一样，停止这场闹剧。"
程暖突然笑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衬衫露出黑色文胸："这才叫成年人，。"
李医生的笔掉在了地上。程瑾川一把拽过白大褂裹住她，打横抱起往外走。
"放我下来！"程暖挣扎。
程瑾川抱得更紧："再动一下，我就当众打你屁股。"
程暖立刻不动了。不是因为威胁，而是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回程的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语。首到别墅门口，程瑾川才开口："下周一去瑞士。"
程暖解开安全带："好啊，记得给我寄结婚请柬。"她故意停顿，"等我结婚那天，一定穿得比今天还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养大的女孩是什么样的。"
程瑾川一把拽住她手腕："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
"是你先毁了我的。"程暖甩开他，"从你假装看不见我的感情那天起。"
别墅门重重摔上时，程瑾川的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喇叭声划破夜空，像一声压抑己久的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