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股东大会如约召开。
这次会议并没有外人参与,也没有媒体通稿,全程封闭。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常规的内部会议——
这是祁修礼正式撕开旧秩序、清算家族内部旧势力的第一仗。
会议主题是“高层董事席位调整提议”。
坐在会议主桌上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祁延时斜靠着椅背,眼神冷淡,像看一场无聊的戏剧;祁母则冷着脸,一言不发。
祁修礼翻开资料,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鉴于祁氏在近三年内部资本周转结构中,出现了数起隐性控股人干预决策
流程的问题。”
“我建议启动董事席位结构重整,清除无实际投资行为的名义股东。”
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寂静。
祁母当场冷笑:“你是想剥我这个亲生母亲的权?”
祁修礼没看她:“母亲当然可以保留身份,但我建议您专注慈善事务,而不是再对董事会投票事务指手画脚。”
“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祁母拍桌而起,“她给你什么好处?你连你亲妈都不要了?”
“她给我什么?”祁修礼终于抬眼,语气仍旧不疾不徐,“她给我自由思考的空间,给我不必在每一次选择前都看你脸
色的底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对,我以前软弱、顺从、沉默。”
“现在我不想再这么活了。”
他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个人:“这个家,如果只靠威胁和操控才能运转,那它不值得我守。”
“我要的是企业,不是家族牢笼。”
有人低声反对:“修礼,虽然你现在声势很强,但这么强行清洗母系那边势力,不利于股东团结。”
祁修礼冷淡开口:“这不是团结,这是腐烂。”
一句话,定性了整个会议的基调。
就连祁延时,也在那一刻不动声色地收起了轻蔑的笑意。
他意识到,这个一向被忽视的哥哥,真动了杀心。
会议最终形成了动议草案,祁母将退出实际投票权,转为礼节性荣誉职务;
部分“空头董事”将按比例回收股份,换取家族投资补偿;
祁修礼的“单人决策权范围”扩大至五项核心事务。
这是他从“临时继承人”走向“实权掌控者”的第一步。
与此同时,沈意坐在书房里,看着那场首播的重播片段。
姜柔出现了。
她没有首接提起沈意的名字,只是用了模糊表达——
“我醒来之后才知道,有人替我活了很久。”
“她做得很好,几乎让所有人都忘了我是原版。”
“但我不怪她,我只想找回原本属于我的人生。”
全场弹幕刷屏:
【呜呜呜她太委屈了】
【她真的失忆了吗?怎么感觉在暗示些什么?】
【沈意确实有点越界了……本来就是白月光的替身啊】
【她说得这么心疼,但听起来全是内涵沈意?】
沈意看完,没说话。
良久,她拨通了苏瑾的电话:
“把我之前那份姜柔车祸当夜的医疗记录找出来。”
“还有,申请当年病房监控调取授权。”
苏瑾一惊:“你要动她?”
沈意淡淡开口:
“你不是说我擅长反击吗?”
“但这一次,我不是为了反击她。”
“我是为了清算我自己。”
“我想知道,我当年到底是救了她,还是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