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公寓，苏小棠蜷缩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搁在膝盖上。屏幕荧光映着她略显疲惫的脸，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她揉了揉太阳穴，手指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句点。
"终于写完了..."她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林晓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喂？"苏小棠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倦意。
"小甜椒！你猜我刚才在酒会上遇到谁了？"林晓的声音兴奋得几乎要穿透听筒，"星耀集团的张总！他拐弯抹角地打听你，说愿意出三倍年薪挖你过去！"
苏小棠的手指僵在半空："什么？"
"他还说，只要你点头，立刻给你成立个人工作室，完全自主权！"林晓压低声音，"我听说他们最近在筹备巴黎时装周，急需像你这样有国际视野的设计师..."
苏小棠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那份摊开的商业谈判教材上，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晓晓，"她打断闺蜜的喋喋不休，"能帮我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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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陆远抱着一叠文件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
顾言深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如同一尊冰雕。他手中捏着一份文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顾总？"陆远小心翼翼地开口。
"啪"的一声脆响，顾言深手中的咖啡杯突然碎裂，黑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地毯上。
"立刻查清楚，"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星耀集团接触苏小棠的详细情况。"
陆远瞥见桌上那份辞职信，瞳孔猛地收缩。信纸右下角，苏小棠的签名清晰可见。
"我马上去办。"他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文件被撕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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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拍打着公寓楼的玻璃窗，苏小棠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着几本商业谈判案例集。她咬着笔帽，眉头紧锁。
门铃突然响起。
透过猫眼，她看到顾言深站在门外，西装被雨水打湿，发梢滴着水，脸色阴沉得吓人。
"顾总？"她拉开门，惊讶地睁大眼睛，"您怎么——"
"为什么辞职？"他首接打断她，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绪。
苏小棠愣住了："辞职？"
顾言深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皱巴巴的文件——正是那封"辞职信"。
"星耀集团给了你什么条件？"他逼近一步，雨水从他身上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洼，"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苏小棠的目光在信纸和顾言深之间来回游移，突然恍然大悟。
"等等，"她忍不住笑出声，"您误会了！"
她转身跑进客厅，从茶几上拿起那本《商业谈判实战技巧》："我在练习写商业提案和反提案！这是教材里的案例作业！"
顾言深的表情凝固了。
"所以..."他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一丝不确定，"你没有要跳槽？"
"当然没有！"苏小棠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我只是想提升谈判能力，下次和您讨论预算时能更有说服力。"
顾言深的目光落在她摊开的笔记本上，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谈判要点，旁边还画着可爱的表情符号。
一种奇异的轻松感突然席卷全身。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所以，"他慢条斯理地说，"顾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半夜研究怎么对付自己的老板？"
苏小棠吐了吐舌头："这叫知己知彼嘛。"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顾言深看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你..."他轻咳一声，"应该提前告诉我。"
"告诉您我在学习怎么和您讨价还价？"苏小棠调皮地眨眨眼，"那多没意思。"
顾言深低笑出声，这个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自然得让两人都怔了一下。
"下次，"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我亲自教你。"
苏小棠的脸突然红了。她低头假装整理书本，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
"那个..."她转移话题，"您要不要换件干衣服？我这里有林晓留下的——"
"不必了。"顾言深看了眼手表，"三十分钟后我还有个会议。"
他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对了，下周的董事会上，关于环保材料的提案..."
苏小棠立刻竖起耳朵："嗯？"
"我站在你这边。"他头也不回地说，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嘴角的弧度却泄露了真实情绪。
门关上的瞬间，苏小棠欢呼一声扑进沙发，把脸埋进抱枕里。手机再次震动，是林晓发来的消息：
"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张总根本没说那些话，都是我编的！"
苏小棠笑着回复："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她放下手机，目光落在顾言深留下的那滩水渍上，心跳仍然快得不正常。原来冰山总裁也会着急，也会失控，也会...为她紧张。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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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顾氏集团设计部，沈薇站在窗前，冷眼看着楼下顾言深的车疾驰而去。她转身，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桌上。
"查到了吗？"她问身边的助理。
"星耀确实对苏小棠有兴趣，但..."助理犹豫了一下，"她好像拒绝了。"
沈薇的指甲陷入掌心："继续盯着。顾总今天反常的行程，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她望向苏小棠空着的工位，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