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天，整个江城一中炸开了锅。
江风，698分，江城理科状元。
胡心瑶看到成绩单时，整个人呆在原地，手指微微发颤，半晌才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江风的胳膊：“风哥哥！你是状元！”
江风低头看她，嘴角微扬，眼底却没什么意外，仿佛这个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呢？”他问。
胡心瑶笑嘻嘻地晃了晃手机：“518！比预估高了20分！江城大学舞蹈系稳了！”
顾超的成绩也出来了，482分，体育特长生加上这个分数，进江城大学体育系绰绰有余。补习联盟的其他成员——夏冬、王子实、葛梓涵、刘梅梅，全都超常发挥，几乎都能进江大。
然而，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江风的分数一出，清华和北大的招生办电话首接打爆了江家的座机。
“江风同学，只要你来清华，我们提供全额奖学金，保研资格，还有出国交换的机会！”清华招生办的老师语气热切。
“北大的生命科学专业全国顶尖，我们可以安排院士亲自带你！”北大那边也不甘示弱。
江风坐在电话旁，神色平静，只是偶尔“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胡心瑶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眉头微蹙，心里既骄傲又酸涩——他值得最好的，可最好的，意味着要离开她。
挂掉电话后，江风抬头看她：“怎么了？”
胡心瑶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觉得……清华的条件真的很好。”
江风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江城市政府首接给江风颁发了一万元奖金，在2000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江建国和龚桃花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儿子有出息”。
熊军更是红光满面，作为班主任，他不仅收获了荣誉，还拿到了丰厚的奖金，逢人就说：“我早就说过，江风这孩子，未来不可限量！”
所有人都以为江风会在清北之间纠结，可当胡心瑶偶然看到他的志愿表时，整个人愣住了——
第一志愿：江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物制药专业。
“风哥哥！”她猛地抬头，声音有些发抖，“你……你不去清华？”
江风神色如常：“嗯。”
“为什么？！”胡心瑶急了，“清华的条件那么好，你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江风看着她，目光沉静：“江城大学的生物制药专业是国内A+级学科，有国家重点实验室，还有云京财团的资金支持，科研条件不输清北。”
“可是……”胡心瑶咬了咬唇，眼眶微红，“你明明可以走得更远的。”
江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水光，低声道：“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从来都不是走多远，而是和谁一起走。”
胡心瑶怔住，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熊军和校领导急疯了，轮番上阵劝说江风，甚至搬出“人生转折点”“未来前途”这样的大道理，可江风只是淡淡地说：“我己经决定了。”
江城大学校长亲自登门拜访，承诺全额奖学金、硕博连读、优先进入国家重点实验室，甚至暗示毕业后可以首接进入云氏集团的核心研发团队。
顾超的脸色最难看了。他原本以为江风会去清华，自己终于有机会接近胡心瑶，可没想到江风竟然留在了江城。他只能强压住心里的不甘，勉强笑道：“江风，你这选择……挺让人意外的。”
江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那天晚上，胡心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江风的那句话——
“最好的选择，从来都不是走多远，而是和谁一起走。”
她翻身下床，摸出手机，犹豫了很久，终于给江风发了一条短信：
【风哥哥，你真的不后悔吗？】
几秒后，手机屏幕亮起——
【不后悔。】
胡心瑶盯着那三个字，忽然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志愿填报截止的那天，江风在系统里确认了江城大学的选项。
胡心瑶站在他身后，轻声问：“风哥哥，你真的想好了？”
江风回头看她，目光温柔而坚定：“想好了。”
胡心瑶深吸一口气，忽然扑上去抱住他，声音闷在他的胸口：“那……以后我们还能一起上学了。”
江风低笑了一声，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嗯，一起。”
窗外，夏日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