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医娘:这个天下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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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医魂惊渡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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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医娘:这个天下我说了算
作者:
小可蓉的小帆帆
本章字数:
12572
更新时间:
2025-07-09

意识沉浮在冰冷粘稠的黑暗里,每一次挣扎着向上,后脑枕骨下方那团顽固的、如同被钝器反复夯砸过的剧痛就骤然加剧,化作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脑髓深处。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扯动着胸腔深处闷闷的疼,仿佛肋骨间塞满了粗糙的砂砾。他试图睁开眼,眼皮却如同被无形的铅块坠着,沉重得纹丝不动。只有耳朵里灌满自己粗粝的喘息和血液奔涌的轰鸣。

终于,一丝微弱的光线如同利刃,艰难地刺破厚重的黑暗帷幕。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穹顶——低矮、倾斜,由无数枯黄粗糙的茅草杂乱地捆扎、叠压而成,草茎间纠缠着蛛网,挂着细小的尘埃,在从破旧窗棂缝隙透入的光柱里悬浮、旋转。一股浓烈而复杂的气味霸道地占据了他的嗅觉:苦涩的草药味如同实质般粘稠,混合着泥土的腥气、木材腐朽的霉味,还有一种类似陈旧汗渍和烟火灰烬的、难以言喻的浑浊气息,沉甸甸地压在口鼻之间,令人窒息。

“呃……”李默喉咙里火烧火燎,干涩得像被烈日暴晒了三天的河床,每一次细微的吞咽动作都带来刀割般的剧痛,他只能从齿缝里挤出一点微弱的气流,“水……水……”

这细微的响动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哎呀!老天爷开眼!可算是醒了!”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乡音的女声猛地响起,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巨大惊喜。

李默艰难地、如同生锈机械般转动脖颈,循声望去。一个穿着深靛蓝色粗布衣裙的老妇人,佝偻着腰,双手捧着一个粗砺的深褐色陶碗,正颤巍巍地向他靠近。她头发花白,在脑后挽成一个松散的发髻,插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簪,脸上刻满了沟壑般的皱纹,每一道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艰辛。她身上那件衣服颜色黯淡,袖口和肘部打着深色的、针脚粗大的补丁。

“快!快把这药喝了!刚熬好的,趁热才顶用!”王婆——李默从她刚才的自称里捕捉到了这个称呼——急切地将碗凑到他干裂出血的唇边。碗里是浓稠如墨、散发着令人舌根发紧的强烈苦味的药汁。“守了你三天三夜,眼都不敢眨!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总算把你从鬼门关拽回来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哇!”

三天三夜?李默混沌的意识里仿佛炸开一道惊雷!记忆的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冰冷的寒意和死亡的呼啸汹涌而至!

刺眼灼目的无影灯光!掌心冰冷滑腻的手术刀柄!麻醉师张平那陡然拔高、带着金属般颤音的嘶喊:“血压85/50!心率115!”自己那一声带着血腥味的嘶吼:“肾上腺素!阻断钳!给我!”脚下大地那毫无征兆的、狂暴的拱起!头顶传来令人魂飞魄散的、金属断裂的刺耳悲鸣!巨大无影灯裹挟着死亡的呼啸当头砸下!最后……是后脑传来的、足以将灵魂都震碎的恐怖撞击!瞬间吞噬一切的黑暗!

手术室!地震!病人老赵!自己应该在市医院的废墟里!在ICU的抢救台上!或者……太平间冰冷的铁抽屉里!

可眼前这低矮原始的茅草顶,这浓烈刺鼻的霉味药味,这穿着只有在古装剧里才能看到的粗布衣裳、自称王婆的老妇人……这一切荒谬绝伦,像一出荒诞剧最疯狂的场景!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昏迷中的幻觉!是颅内血肿压迫神经产生的谵妄!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混杂着浓重药味和霉味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他用尽全身残存的气力,双手死死抓住身下那层薄薄干草褥子的边缘,粗糙的草茎刺痛了掌心。肩背、腰腹、大腿的肌肉群同时爆发出撕裂般的剧痛和强烈的酸软无力,骨头缝里都像灌满了沉重的铅水。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鬓角滚落,混着灰尘,在脸颊上冲出泥泞的痕迹。他依靠着这近乎自残般的意志,将沉重的上半身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撑离了硬邦邦的土炕!

视野骤然倾斜、摇晃,无数细小的黑点在眼前疯狂飞舞,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几乎将他重新拍回炕上。他死死闭了一下眼,再猛地睁开,强迫自己看清。

身下是土坯垒成的简陋大炕,铺着薄薄的干草褥子,硌得人生疼。坑洼不平的夯土地面,中央一个小小的泥炉,里面暗红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热量,上面架着一个同样粗陋的黑陶药罐,苦涩的气息正是从那里幽幽弥漫出来。墙角堆着更多的枯草和柴禾。屋子中央,一张歪歪扭扭、布满刀痕和污渍的矮木桌,桌腿似乎还不一般长。桌旁两把同样简陋、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凳。唯一的光源来自那扇糊着发黄、有些地方己经破损的麻纸的木格窗。整个空间狭窄、昏暗、原始、贫瘠,带着一种被时光遗忘的、沉甸甸的破败感。

没有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一丝一毫属于现代文明的痕迹。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李默的心脏,越收越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这究竟是哪里?”他嘶哑地开口,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般的铁锈味,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惊惶和绝望。

王婆被他这突然的挣扎和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放下药碗,伸出一双布满老茧、皮肤粗糙如砂纸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地扶住他剧烈颤抖的肩膀。“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干啥?快躺下!快躺下!病去如抽丝,你这魂儿刚回来,身子虚得像灯草,哪经得起这么折腾!”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和不解,“还能是哪里?咱们青竹村啊!村头那片哗啦啦响的青竹林!你落水的响水涧!你这孩子,莫不是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前几失足掉进那冰冷的涧水里,捞上来时人都冻僵了,只剩下一丝气儿!烧得像块火炭,满嘴胡话,可吓死人了!要不是我老婆子豁出这把老骨头,连夜跑去十里外的柳树屯,死求活求地把张郎中请来,给你扎针灌药,你这会儿……”王婆说到激动处,眼眶都有些发红,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早见了阎王了!还能在这儿瞪眼珠子?快躺好,把这药喝了!张郎中特意交代的,发汗驱邪!”她重新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带着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递到他嘴边。

青竹村?响水涧?落水?高烧?张郎中?这些地名和事件如同生锈的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混乱的记忆,却找不到任何契合的伤口。只有一种荒谬绝伦的、令人窒息的猜测,在冰冷的绝望中疯狂滋长。

他猛地低下头,目光投向自己的身体。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从未见过的、极其粗糙的灰白色麻布中衣!宽大、松垮,针脚歪歪扭扭,布料厚硬得如同砂纸,摩擦着皮肤,带来阵阵刺痛。衣襟用两根同样粗糙的布带系着,袖口磨损得起了毛边。下身……是一条同样质地的、肥大的裤子?裤腿塞在一双沾满泥污、用草绳简单捆扎的破旧布鞋里。

手术服呢?那件蓝绿色的、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术服呢?无菌帽呢?口罩呢?脚上那双轻便舒适的手术室专用拖鞋呢?

没有了!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一身散发着汗味、霉味和泥土气息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属于另一个“他”的粗陋衣物!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揉搓!巨大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他眼前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摇晃了一下,几乎栽倒。王婆惊呼一声,赶紧用力撑住他。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屋子中央那张唯一的矮木桌。

桌面上除了几道深深的刀痕和难以名状的陈年污渍,还静静地躺着一本书。

一本线装书。

深蓝色的、有些磨损的厚棉纸封面。书页微微泛黄卷曲,显然是翻阅过无数次。封面上,是几个浓墨写就、工整有力的繁体大字——

**論語**

繁体!竖排!线装!

这五个字,像五根烧红的钢钎,狠狠烙进李默的眼底!瞬间灼穿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王……王婆……”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眼前这张布满皱纹、写满关切和焦虑的老妇人的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碎裂的胸腔里硬挤出来,“现在是……哪一年?” 他问出这句话,用尽了全身残存的力气,仿佛这是最后的审判。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几乎要震碎他自己。

王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仿佛见鬼般的表情和问题彻底弄懵了。她张着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一种“这孩子真的烧坏脑子了”的担忧。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摸摸李默的额头,又缩了回去,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和怜悯。

“哎哟喂!你这娃儿啊!”王婆拍着自己的大腿,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咋连年岁都忘得干干净净了?这高烧……烧得也太狠了!听好了!给我记到骨子里去!”她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仿佛要凿进李默的脑子,“现——在——是——嘉——靖——二——十——三——年!秋收过了,眼瞅着天就冷下来,要入冬了!记住了没?嘉靖二十三年!”

“嘉……靖……二十……三年?!”

这五个字,不再是声音,而是五道撕裂天地的灭世雷霆!带着足以摧毁一切认知的恐怖能量,狠狠劈在李默的脑海深处!

轰——!

世界在他眼前彻底崩解、扭曲!无影灯冰冷的光,手术刀锋利的寒芒,麻醉师惊惶的面孔,老赵胸腔里搏动的心脏,轰然坠落的重物……所有属于“现代”的残影,被这五个字凝聚成的无形巨锤,瞬间砸得粉碎!化为齑粉!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低矮昏暗的茅屋,是王婆身上粗糙的靛蓝布衣,是空气中浓烈刺鼻的草药和霉味,是桌面上那本泛黄的、触目惊心的《论语》!

明朝!嘉靖皇帝!朱厚熜!距离他生活的二十一世纪……整整西百八十多年!接近五个世纪的时光鸿沟!

“哐啷——!”

一声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死寂。李默那只原本紧紧抓着干草褥子边缘、支撑着身体的手,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彻底失去了所有力量,猛地一松。那只粗糙的陶碗,被王婆再次递到唇边,他根本无力再去承接。碗从他颤抖的唇边滑落,砸在土炕边缘凸起的硬土块上,又弹落到夯土地面,瞬间西分五裂!粘稠、乌黑、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汁如同泼墨般溅开,在干燥的土地上迅速洇染出一片深色的、不祥的狼藉,几片尖锐的陶片崩飞出去。

“我的老天爷啊!”王婆心疼得脸都皱了起来,看着地上泼洒的药汁和碎片,又急又气,声音都变了调,“这……这药里头可搁了老山参须啊!三钱!三钱啊!张郎中说能吊命的好东西!你这败家孩子!真是……真是……”她一边语无伦次地数落着,一边慌忙弯下老腰,顾不得脏污,伸手去捡拾那些锋利的陶片碎片,动作带着一种乡野老妇对珍贵物资被糟蹋的心疼和愤怒。

李默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僵首地半坐在土炕上,维持着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仿佛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泥塑木偶。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微微颤抖着。冷汗如同溪流,从额头、鬓角、后颈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那件粗糙的灰白中衣,带来一片刺骨的冰凉。后脑的剧痛在极致的情绪冲击下,再次变得尖锐而狂暴,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钎在颅内疯狂搅动!胃部剧烈地痉挛抽搐,强烈的恶心感翻江倒海般涌上喉头,他死死咬住牙关,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呕吐欲望。

西百八十年!没有抗生素!没有无菌术!没有精密仪器!没有现代医学的一切!他引以为傲的双手,他赖以生存的知识,他作为顶尖心外科医生的全部价值……在这个时空里,瞬间变成了最可笑的废品!甚至……连呼吸一口这里的空气,喝一口这里的水,都可能是致命的!刚才那碗泼洒的药汁里,混杂着多少肉眼看不见的、足以在几天内夺人性命的病菌?王婆那双布满污垢、刚刚捡拾过陶片的手……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李默被这穿越时空的恐怖现实冲击得魂飞天外、几乎窒息而亡的瞬间,那扇糊着发黄麻纸、破旧不堪的木窗外,清晰地飘来了压低的、带着浓重乡音的议论声。似乎是两个男人,就站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闲聊。

“……喏,就是这家!李秀才醒了没?王婆还在里头忙活?”一个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

“刚听见动静了,碗都摔了,估计是醒了。”另一个声音回应,带着点神秘兮兮的意味,“不过啊,醒了怕也不是啥好兆头……”

“这话咋说的?”沙哑声音带着好奇。

“啧!你是不知道!”另一个声音压得更低,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李家小子这回落水,邪性得很!有人亲眼瞧见,他掉水里之前,在响水涧上游那片老河湾的乱石滩上,捡了个东西!黑不溜秋,死沉死沉的,像个铁疙瘩!可邪门的是……听说那玩意儿……会发光!夜里头,幽幽地冒绿光!跟鬼火似的!”

“嘶……天铁?!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沙哑的声音倒抽一口冷气,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谁知道是宝贝还是祸害!”另一个声音语气急促而笃定,“王神婆昨儿个在村口大树下,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脸都吓白了!她说那东西沾着人命!是个大凶的邪物!克主!前头好几个经手的人,没一个落得好下场!不是得怪病暴毙,就是遭了横祸!凶得很!她让李家小子赶紧把那邪乎东西丢回河里去,或者找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沉了,再请她做场大法事,好好驱驱邪,不然……就算这次命捡回来了,怕是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哎哟!这可咋整!李秀才这身子骨本来就弱……”

“嘘——!小点声!别让里头听见了!王神婆的话,还能有假?那东西……”

窗外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带着乡野特有的愚昧、迷信和煞有介事的恐怖。但土炕上的李默,在听到“捡了个东西”、“会发光”、“天铁”、“克主”、“大凶邪物”这几个关键词的瞬间,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万分之一秒内被绝对零度的寒流彻底冻结!

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比穿越本身更加冰冷刺骨的惊悸,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鬼爪,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凭借着一种濒死挣扎的本能,那只还能勉强活动的手,带着剧烈的颤抖,猛地、不顾一切地探向自己左胸贴身衣物最内侧的位置!手指穿过粗糙厚硬的灰白麻布中衣,急切地摸索着内衬……没有现代手术衣那个带按扣的暗袋!布料粗糙的触感摩擦着指尖!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浇头!难道……难道那东西丢了?!那个老道士硬塞给他的、造型古怪的金属吊坠?!还有他那块从不离身的钛合金腕表?!

不!不可能!地震发生时,他最后的感觉就是胸口被什么东西狠狠硌了一下!

他发疯般地继续摸索,指尖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急切而剧烈颤抖,几乎要痉挛。突然!在左胸内侧靠近肋骨下方的位置,隔着两层粗糙的麻布,他的指尖清晰地触碰到了一个坚硬、冰冷、带着独特金属质感的、边缘有些棱角的凸起!

东西还在!贴身藏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他死死地用指腹隔着衣物,用力地按住了那个冰冷的硬物!

就在他的指尖清晰地感受到那金属特有的、沉甸甸的冰冷触感,以及其边缘那略显尖锐的棱角的刹那——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幽冥地府的阴寒气息,毫无征兆地、极其蛮横地顺着他的指尖,猛地钻入了他的手臂!那感觉,像是一条活着的、剧毒的冰蛇,瞬间缠绕上他的臂骨,带着一种充满恶意的灵动,疯狂地向上游窜!所过之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

“呃啊——!”

一声短促、凄厉、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从李默喉咙里迸发出来!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在狭窄的土炕上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弹动!双眼瞬间翻白,死死地瞪着低矮的茅草屋顶,瞳孔深处倒映的,不再是粗糙的草茎,而是一片急速旋转、幽深如渊、仿佛要将灵魂都吸扯进去的、冰冷刺骨的幽绿色漩涡!那漩涡深处,似乎有无数的、扭曲的、充满痛苦的面孔在无声地尖啸!

王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刚捡起来的陶片哗啦一声又掉在地上。“李娃!李娃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她扑上来,手忙脚乱地想按住李默剧烈抽搐的身体,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惊恐。

剧痛!冰冷!恐惧!以及那幽绿漩涡中无数扭曲面孔带来的精神冲击,如同海啸般将李默彻底淹没。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那绿色深渊的最后一瞬,他抽搐的手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猛地碰到了炕沿边那本被他挣扎时带落下来的线装《论语》。

粗糙的封面擦过指尖。

书页在跌落时摊开了。

泛黄的书页第一页,在竖排的“子曰”正文上方,一行清晰有力、带着几分清隽风骨的小楷墨字,如同烙印般撞入他翻白的、濒临涣散的瞳孔:

**克己复禮為仁 李默誌於乙巳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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