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白大哥跟着古老爹过来了,他接过月儿,熟练的检出了一番,“不发热,也没拉肚子····”
古月突然注意到白大叔的衣襟上沾着几片草叶,篮子里还放着刚采的野菜。她眼睛一亮,挣扎着伸手去够那些植物。
“月儿想要这个?”白大叔拿起一根野菜在古月眼前晃了晃。
月儿急切的伸手,小手抓住那根野菜不放。就在接触的瞬间,小亦的声音响起。
“发现野生荠菜,和脾利水,积分0.1”
又是0.1分!古月差点又泄了气。但她又注意到野菜中混着几片不一样的叶子。——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叶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紫色。她立刻调转方向,小胖手朝着那几片特殊的叶子抓去,嘴里发出“啊啊”的婴语。
白大叔看着月儿又伸长的手,从篮子里检出来几片心形的绿叶:“月儿要这个?这个是山薄荷,我在溪边采摘的,你娘前几日不是说太阳穴发胀么,这个煮水可以治头疼。”
“发现药用植物:山薄荷 止疼止痒 积分2。”
月儿一把抓住山薄荷,眼睛亮的惊人,激动的手舞足蹈。小脚丫在白大叔怀里乱蹬,白书平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可能孩子在房间里呆烦了,你看她对花花草草感兴趣,说不定还药童转世呢,那没事常带出来走走。”
月儿趁着大人们说话,偷偷把手里的薄荷叶塞进嘴里。顿时清凉感炸满口腔,耳畔“翁”的一声——
院子里的老黄狗哼哼声突然清晰了起来,虽然像隔着一层面部,但确确实实是声音。
古大叔歪打正着,月儿听着老爹的话,开心的眉眼弯弯。一下子精神就提起来了。
钱氏一看月儿偷偷吃了薄荷,立马上前掰开她的小嘴:“哎呀!这孩子怎么乱吃东西!"
月儿记得首摇头,销售紧紧的捂住嘴巴。这可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听到相对清晰的声音,怎么能吐掉?“
"没事的,“白大哥笑着摆手,"山薄荷没毒,小孩子吃了顶多觉得辣,流点口水罢了。”
钱氏还是不放心,用手指在月儿嘴里抠了半天,可惜薄荷叶早己被月儿匆匆咽下。她忧心忡忡的看着女儿:“月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儿摇摇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能更清楚的听到母亲的问话了!她兴奋的指着自己的耳朵,又指着院子里的老黄狗,嘴里发出“汪汪”的模仿声。
三个大人都愣住了。
“月儿····是在学狗叫?”钱氏不可置信的问。
古老爹一个箭步转过来,从白书平手里抱过女儿,“月儿能听见狗叫了?”、
月儿用力点点头,小手又指向自己耳朵,然后做出一个“更多”的手势——这是她这些天来教父母的基本手语之一。
白书平倒吸一口冷气:“莫不是···山薄荷治好了她的耳疾?”
钱氏的手微微发抖,眼眶一下子红了:"当家的,我再拿些山薄荷来!"
钱氏一个转身,差点碰到桌子,一把拿起篮子翻到最下面的薄荷叶,手抖着递给古老爹。月儿看着夫妻俩激动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对朴实的中年夫妇,为了她这个“残疾”女儿操碎了心,如今看到一线希望,竟比她自己还要激动。
古老爹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接过薄荷叶,另一只手稳稳地托着月儿的小身子。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常年干农活的粗犷汉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怀中的珍宝。
"月儿,再试试这个。"古老爹将薄荷叶递到月儿嘴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啊!哒哒!"月儿突然发出清脆的音节,小手兴奋地拍打着父亲的胸膛,然后指向院子里正在啄食的老母鸡。
古老爹浑身一震,连声音都变了调:"月儿...能听见鸡叫了?"
"咕咕哒!"月儿模仿着母鸡的叫声,虽然发音含糊,但那起伏的调子活灵活现。
钱氏的眼泪瞬间决堤,:"祖宗保佑...我的月儿能听见了..."
古老爹突然想起什么,冲进里屋翻箱倒柜,不一会儿举着个落满灰尘的木哨子跑出来。这是去年庙会买的玩具,因为月儿听不见,一首丢在角落里。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一吹。
"咻——"
月儿猛地转头,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见哨声!虽然像是隔着一层纱,但那尖锐的声响让她耳膜微微发痒。
"听见了!真的听见了!"古老爹激动得差点把哨子捏碎,他单膝跪地,平视着女儿的眼睛,"月儿,叫爹,叫一声爹听听?"
月儿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啊啊"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虽然听力有所恢复,但说话能力还需要慢慢练习。她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小手揪着衣角。
钱氏连忙蹲下来抱住她:"不急不急,能听见就是天大的好事!咱们慢慢来..."
白书平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神了...真是神了...山薄荷居然能治耳疾!我行医这么多年,闻所未闻啊!我得回去翻翻医书,既然山薄荷有效,说不定还有其他草药能帮月儿恢复的更快!”